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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家都晓得，过去天上人间，那可是四九城最火爆的夜总会，老板叫覃辉，是个响当当的人物，既有钱又有势力，他背后的靠山是谁，到现在还是个谜。

那时，天上人间扬名四方的四大美女忙得跟明星似的，每天的行程排得紧紧凑凑。想要请她们陪酒，那可得费一番周折争抢。

这天晚上，一辆宾利开路，后边紧跟着七八辆豪车，奔驰、宝马一应俱全，全都是价值百万以上的豪车，稳稳当当地停到了天上人间门口。保安一看这阵势，心里顿时清楚，这帮人不好惹。

车刚停稳，陆续下来三十多个大男人，围着一个四十出头的男子，那就是唐伟力，山东菏泽人，是李亚武梅花拳第十七代传人。其他全是他的弟子。领头的是个身高一米八的年轻人，叫张俊，是四九城的富二代，在徒弟当中排行老三。

张俊一挥手：“师父，您请。这是咱四九城最牛的夜总会，今儿我请您来这儿好好乐呵一把，您尽管放心，徒弟们都吃得开。今天是您生日，我得让您开心点。怎么样？”唐伟力一听，哈哈大笑：“好，那咱们进去呗。”

张俊转身对大家吩咐：“师兄们师弟们，今晚咱们不拘束，这地方是四九城最牛的，所有的消费由我包了。

各位，里面请！”这帮小伙子，个个身强力壮，走起路来都带风，一看就是练家子。张俊常来这里，和天上人间的大经理李云生混得熟络，连老板覃辉也都喝过几杯酒。

张俊兴致勃勃地介绍，领着师父往里走。李云生一看见，立刻招呼：“俊弟，你来了。”张俊回应：“生哥，我不是跟你说了嘛，留个大包间给咱们？”

李云生点头：“包间已经留好了，赶紧上楼，安排妥当了。”于是，李云生带着三十多人来到天上人间二楼最大的包厢。

唐伟力双手背后，大步迈进包厢，四下扫视一圈，满意地连连点头：“这地儿还真不错，小俊，你选得稳当！”张俊笑着说：“师父，这还用说嘛？天上人间是四九城最火的夜总会，您快坐下。”

唐伟力坐下，徒弟们也都规规矩矩地落座。这些徒弟个个功夫不凡，生活过得滋润，钱财宽裕。尤其是张俊，家里最有钱，根本用不着担心钱的问题。

酒水摆上，果盘、小吃也陆续上桌，张俊一挥手：“生哥，叫几个姑娘过来吧。”李云生连忙答应：“好嘞，这就去安排。”

张俊又对众人说：“师兄师弟们，今天是师父生日，咱们得给师父磕个头，表示心意。”没想到三十多个人齐刷刷站起来，异口同声：“三师兄说得对，必须磕头。”

三十多人排成三列，一齐抱拳道：“祝师父年年有今日，岁岁有今朝，福如东海，寿比南山，徒儿们向您磕头了。”说完，众人齐跪下，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。

李云生带着一群姑娘推门进来，惊讶地说：“还以为是啥特别聚会呢。”三十多个小伙子磕完头后都站了起来，个个端起酒杯。张俊笑着说：“咱们一起敬师父一杯。”众人跟师父碰杯，一饮而尽，随即把酒杯砸在地上。

外头的服务员看着酒杯碎了一地，心里直嘀咕，这活儿还真难干，还得他们来收拾残局。众人都回到沙发上坐好，李云生走过来说：“俊弟，姑娘都带来了，都是最漂亮的，你看看合适不？”

张俊看过一圈后摇头：“生哥，这不行啊，四大花魁呢？快点把她们也叫来，这些姑娘档次不够。你得知道，我师父可不是普通人，他老人家厉害着呢，赶紧把天上人间的四大花魁给我弄来。”

李云生叹了口气：“俊弟，这不是我不帮忙，四大花魁都忙得头晕眼花，真没空抽身。”张俊焦急：“我之前不都提前跟你说了么？怎么就没空了？”

李云生解释：“你说是说了，可你知道预约四大花魁得提早多久吗？至少得提前一个月！你才提前三天叫我，我怎么给你弄得到？”

张俊气躁：“那你说咋办？我师父都来了，我还跟人家打包票说肯定能请到四大花魁，结果一个都没弄来，我这脸往哪儿放？你得想方法，哪怕弄一个来也成啊。”

李云生抓了抓后脑勺：“让我出去想想办法，你先别急，我尽量给你搞一个过来。”

张俊急切地说：“生哥，你可得帮帮忙，这事没搞成我就丢大人了，懂不？我们师兄弟谁陪都成，但师父来了，总得找最好的一位。师父今天是生日，必须有花魁陪着。”李云生石头心一软：“知道了，知道了，我马上去安排。”

张俊坐到唐伟力身边，师父问：“小俊，怎么样了？”张俊笑着说：“师父您放心，我马上让他把四大花魁找来，怎么也得找一个过来陪您。今天您过生日，必须让您高兴。”唐伟力点头认可。

张俊再次举杯，“来，咱们再敬师父一杯。”徒弟们又齐齐向唐伟力敬酒。唐伟力挥手道：“别光敬我，也给老三敬一杯，老三今天也破费不少。这小子对我没话说，对你们也挺上心。”大家闻言，一起举杯敬向张俊。

不一会儿，李云生走进包厢，朝张俊招手，“俊弟，你过来一下。”张俊走近问：“生哥，怎么了？”李云生无奈地说：“俊弟，我真没别的办法了。” “只能弄个花魁来陪你师父了。”

张俊问：“谁来了？”李云生答：“我给你找来了司灵，咋样？”张俊一听，高兴道：“太好了，就让她陪陪我师父吧。”

李云生提醒：“不过我要先说清楚，司灵只能在你屋里待一小时。”张俊皱眉：“生哥，这什么意思？一个小时，师父酒都还没喝痛快呢，哪够啊？”李云生解释：“老弟，我真没法了，这可是我好不容易给你安排上的。

司灵是张老板提前一个月就预定的，一小时后人家得去别处。我先把人弄过来，到时间人家来了就得带走。”

张俊无奈：“那也没办法，现在能待一个小时总比没有强，咱先这样吧。你让她过来吧。”

2

“好，我这就去喊她过来。”李云生转身走出房间。不一会儿，就把司灵领了过来。把她带到唐伟力身旁，张俊介绍道：“师父，这位就是号称天上人间四大花魁之一的司灵。”

唐伟力眯起眼，意味深长地瞧了她一眼，“不错，不错，坐下吧。”

司灵在他身边坐下，笑着说：“你好，大哥。”

张俊立刻纠正道：“你叫大哥？该叫师父！”

司灵连忙改口：“你好，师父。”

唐伟力挥了挥手，“没事，旧识之间，随便叫，长得真挺帅气的。”

司灵笑着斟了一杯酒，“师父，听说今天是您的生日，祝您生日快乐。”

“多谢，多谢。”

两人轻轻碰杯，仰头把杯中酒一饮而尽。接着，就开始随意聊起天来，天南海北，话题不断。作为四大花魁之一，司灵口才极佳，能说会道，衬得唐伟力越发风采翩翩。

徒弟们看着这场景，都忍不住感慨：“哎，这就是师父的魅力，身边的姑娘果然不一般。”

徒弟一个个走过来敬酒，既为师父庆生，也想近距离看看司灵。唐伟力爽快，大大方方地应酬，谁来都敬酒。

欢乐的时光总是飞快，不知不觉一个小时过去了。这时，李云生走来，向张俊摆了摆手，“兄弟，过来一下。”

张俊疑惑地问：“什么事？”

李云生说：“司灵陪你师父一个小时到了，我得把她带走了。”

“带走？带不走，师父还没和她玩够呢，你能带走？”

“俊弟，咱们来之前不是说好只能陪一个小时吗？你当时也点头了。”

“我点头？啥时候点头了？今天谁都别想把她带走。你敢去领人，我师父还没乐呢，你就想抢人？”

“俊弟，说话要算数啊。”

两人正吵着，唐伟力听见了，抬头问：“怎么回事？老弟，快来我这边说。”

李云生走上前，对师父说：“师父，这姑娘我得带走了。”

“什么？你要带走？凭什么？”

“人家提前订好了，我也是看在俊弟的面子上才让她陪一个小时的。时间到了，客人也来了，我得把她领过去，讲信用不然不行。”

唐伟力听后说：“这样吧，我也不逼人。你叫订她的人来，我看看他们有没有本事。要是有人能打我三拳把我打倒了，我就同意放人。打不倒，就别想把她带走。去叫吧。”

李云生一听，脸色苦涩：“师父，您这让我难做啊，我就是个跑腿的，您这么一说，我可真要丢了工作。”

“你工作不工作，我管不了。快去别废话。我倒要看看谁敢把人领走。”唐伟力目光犀利，李云生知道师父不好招惹，也争辩不了，只能低下头，无奈从屋里出来。

李云生站到门外，一脸懵逼，心里犯嘀咕，想着张老板马上来了，得怎么应付这局面。正愁着，覃辉看见他，招手喊道：“云生！”

李云生抬头应声：“哎，老板。”

覃辉问：“张老板快到了，司灵那边安排妥当没有？”

李云生道：“本来安排得妥妥的，可是现在出了点问题。”

“出了啥岔子？张老板一出手就是大手笔，几十万不是事。他提前一个月订了司灵，人呢？”

李云生指着包厢说：“就在里面，被张俊给挡着。”

“哪个张俊？没听说过。”

“张俊也是老顾客，挺有钱的。今天他师父过生日，专门要四大花魁，所以我才把司灵调过去陪他师父一个小时。时间到了我去接人，他不让，还看样子想动手呢。”

覃辉一听气得不行：“这么嚣张？竟敢在天上人间惹事？走，带我进去看看。”

虽然覃辉不是江湖人物，但作为天上人间的老板，也绝不是软柿子。李云生带着覃辉推开包厢门。

张俊一看见覃辉，赶紧招手，“哎呀，辉哥，您来啦。”

覃辉问：“兄弟，究竟怎么回事？你来消费我欢迎，敬酒毫无问题，但你得给我点面子。云生，给他们换几个好姑娘。不是新来一批漂亮的吗？挑漂亮的安排给他们。兄弟，别让我为难，好不好？”

张俊连忙解释：“辉哥，今天我师父生日……”

“你师父是谁？”

唐伟力看到覃辉，上前说道：“兄弟，你是这儿老板吧？过来，我跟你说几句。”

覃辉点点头，“对，我是老板。”

唐伟力接着说：“老实告诉你，今天我就是不让你们带走司灵。想带她走？得让本人来求我，否则别想离开这里。”

覃辉连忙说：“大哥，别为难我，这都是提前一个月订的，她今天能陪一个小时已经不容易了。时间一到，不能再扣着人不放，我必须把她带走。”

“你想走？门都没有！你知道我是谁吗？”

“你是谁？”

“好，今天我就让你见识见识我是谁。我可是梅花拳二十七代掌门，懂了吗？我的徒弟们还从没亲眼见过我的厉害，今天就在你面前耍一手，让你开开眼。”

覃辉愣住，心想：“这什么绝活不绝活的？我就来领个人，你偏要装腔作势？”但嘴上还是客气，“大哥，您来咱这儿玩我欢迎。云生，再上几瓶好酒，几个水果拼盘，算我账上，一定招待好大哥，可人我还是得带走。”

“兄弟，我说你没听清楚吧？人你带不走，别磨蹭了。”

覃辉急了：“你在我的地方喝酒，也不过是一根葱。我告诉你，司灵今天必须跟我走，听好了没？司灵，来，跟我走。”

司灵见老板动了气，连忙站起身准备跟他离开。

唐伟力一把抓住司灵，把她拽回沙发上，重重一摔。

3

唐伟力冷冷地说道：“妹子，乖乖坐着别动，我倒要瞧瞧，到底谁敢对你出手。”话音刚落，他带头的三十多个徒弟齐齐站了起来，个个都握紧拳头，肌肉壮实，明显是练家子出身。

覃辉问：“人我带不走了吧？”

“你是带不走的。要是谁硬要抢这个丫头，让他过来打我三拳，把我打趴下，才能带走。”覃辉心中清楚，这么拖着没什么好处，“哎，看来这次得吃点亏，挨顿狠揍了。”他叹了口气，转头对李云生说，“走吧，咱俩先出去。”

刚出包房门，覃辉脸色瞬间变得阴沉：“宝庆呢？他怎么没来？”

李云生回答：“辉哥，庆哥今天胃不舒服，去医院了。”

“哦，这么说他不来了？那他啥时候回来？”

“不清楚，今晚估计没戏了，不一定赶得上。”

“真是倒霉！小二，把所有内保全给我叫过来，赶紧集合！”

李云生有些担心地说：“辉哥，你这是打算跟人开战啊？我看对面那些人一个个都挺壮实，咱场子里那二三十号人能赢吗？万一被打惨了，还得砸了咱们自己地方。”

覃辉摆摆手：“先别急，你快去叫人，把人召集齐。我打个电话。”

说完，他掏出手机拨号：“金锁啊。”

“哎，辉哥，什么事？”

“你带几个人快点赶来天上人间，我这有人捣乱，来帮我处理一下。”

“好嘞，没问题，我马上开过来，您放心。”

“行，快点。”

“小八戒虽然单挑不是很厉害，但能叫来几十个人。”

这时，小二已经把所有内保都叫齐了：“辉哥，接下来怎么办？”

覃辉挥挥手，“先别动，小八戒一会儿就到。他来了，咱们一起去看看情况。咱的地盘上，我还怕他们不成？”

没过多久，一阵轰鸣声响起，小八戒带着超过五六十人的队伍开着十多辆车停到天上人间门口。他身材胖乎乎，留着平头，刚下车就挥手吆喝：“全部下车，别落下一人，武器带齐了！”

手下弟兄纷纷拿着钢管或刺刀，嚷嚷道：“八哥，要干谁，您说咱们干谁？”

小八戒走到覃辉面前：“辉哥，啥情况啊？要整谁？”

“金锁，楼上那帮人闹事，你先上去看看，能不能和平解决，最好别动刀动枪。”覃辉叮嘱，“直接让他们撤，跑不掉就动手，撑腰给你。”

“好嘞，辉哥，有劳了。小二，你们这些保镖能应付得了那帮人么？”

“八哥，那边人可不好惹，三十多个，个个身板结实，是练过的。咱们未必能闹得赢。”

“哦？带我上去看看。你们两陪我，辉哥你们留下门口等着，听我吩咐。我一喊冲，就全往里冲。”

“明白，八哥。”小八戒带的五六十号人都驻扎在门口。

夜场的喧闹声中，覃辉、李云生、小八戒和小二迈开大步走在最前头，后面紧紧跟着天上人间的二十多名内保加上小八戒的两名兄弟，一行人浩浩荡荡朝二楼包房走去。

到了包房门口，覃辉伸手推门进去。里面，唐伟力和张俊见这阵仗，脸上露出疑惑，张俊忍不住问：“这搞的哪出戏啊？”

覃辉笑着说：“兄弟，我朋友来了，想跟你们谈谈这事情。”

唐伟力不屑地回应：“有什么好谈的？让我看看，是谁这么大阵仗。”

这时，小八戒迈步上前，一脸霸气：“哟呵，敢来四九城最震天响的夜场撒野？”

张俊猛地站起来，指着小八戒质问：“你到底是谁？”

小八戒毫不畏惧，也伸出手指警告：“别动！再动我可不客气了。”他的语气透着满满威严，张俊当场愣住，乖乖不再乱动，嘴里嘟囔：“兄弟，你到底是做什么的？”

小八戒反问道：“你是这帮人的头儿吗？”

一直坐在沙发上的唐伟力这时终于开口：“兄弟，你是谁？我是这里的头。”

小八戒在吓唬人方面堪称高手，他上下打量唐伟力，慢慢说：“你就是头头？”

唐伟力点点头：“没错，我就是老大，有话直说。”

小八戒提高声音：“你们很狂啊！既然是头头，是不是想打架？想打的话，咱们搬到外面去。这屋里有女孩子，别弄伤了她们。出了门，怎么打随便你们。

是我给你一刺刀，还是你给我一刀，或者你先动手，我再还击，任你挑。江湖上谁怕谁？最多拼命一搏。规则就是，一人一刀，没规矩乱来。你们先动，我都让着你们。来，到门口去打。”

覃辉和小二站在门口，看着小八戒气势逼人，都觉得他的气场压得住局面。唐伟力却不屑地说：“兄弟，你这大呼小叫的，闹什么啊？你是不是嗨过头了？想干嘛？”

小八戒一脸严肃：“没别的意思，就是提醒你们，最好别在这地方闹事。”

这股强大气势确实让唐伟力有些动摇，他疑惑问：“兄弟，你到底想干嘛？”

小八戒耐心解释：“我也不想怎样，现在给你们指条路。你们如果现在走，这事儿就这么算了，我让覃辉帮你们争取点优惠，就当没发生。

要是不走，那肯定有人倒霉，不管是你还是别人，明白吗？我在江湖混，也是讲规矩的，先给你们退让的机会。

现在，给你们两条路走——走，或者不走。不走我就不客气了。你们只要识时务，大家喝杯酒，然后赶紧离开，这事就翻篇。否则，谁都别想善了。”

唐伟力听着，顿时怒吼：“走就走，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厉害！”

小八戒没想到对方这么不怕，连忙喊：“兄弟，你别急……”

4

唐伟力懒得再多说，一挥手说道：“别磨叽了，走吧，我倒是想看看你到底怎么样。”

小八戒又问了一遍：“你真的决定出门了？”

唐伟力神情坚定：“当然要出门。你不是想跟我较量吗？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什么本事。”

小八戒有些着急：“你这是逼我出手处理你啊？”

唐伟力又挥了挥手：“别说废话了，赶紧走。”说完，他的徒弟们一个个站了起来，准备往外走去。

小八戒心里明白拦不住了，看来不得不出门一战。覃辉关切地问：“金锁，你行吗？”

小八戒满怀信心地回答：“没问题，辉哥，放心，我一定行。”说罢便转身飞奔出去，一边跑一边喊：“都给我出来！你们不是不服气吗？看我怎么收拾你们！”还朝门口的兄弟喊道：“快点把武器都拿上！”

小八戒的喊声，唐伟力和张俊听得一清二楚。张俊忧虑地对唐伟力说：“师父，这小子手上有武器，我们手上却没有，这样能赢吗？”

唐伟力沉着地说：“先出去看看情形。要真有武器，那咱们就不硬碰硬了。”

唐伟力带着三十多个徒弟来到门口，只见小八戒和五六十个兄弟排成一排，人人手持刀、“真理”棍棒，阵势十分凶猛。

小八戒从兄弟们手里接过一把大开山刀，刀身足有一米多长，他双手紧紧握着。刀刃上染了几处红色，看似刚刚砍过人的血迹，实则是用红油漆涂上去的。

唐伟力带着徒弟们停在小八戒对面。覃辉站在台阶上，小二小心地问：“辉哥，咱们上不？”

覃辉打量了一下局势，说：“先看八戒怎么应对，他在江湖上混了这么多年，我们这些内保怎能跟他比。我还得再多观察观察。”说完便不再多言。

唐伟力冷声问：“叫我们出来，什么事说清楚，别磨叽。”

小八戒大喝：“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，现在走还不晚。听清楚了，我不会为难你们，事情就这么算了。要是留在这里……”

唐伟力挥手打断：“别再废话了，走什么走？有话快点说，要怎么解决？”

这时，双方气氛已到剑拔弩张的地步。小八戒提着大开山刀上前几步，声音响亮：“我看你是真的想跟我干一场，那就来玩一玩，看看谁才有真本事！上啊！”

唐伟力不甘示弱：“行，那你说怎么打。”

小八戒问：“你想文斗还是武斗？”

唐伟力疑惑：“文斗啥意思？武斗又是啥？”

小八戒解释：“按老四九城的规矩，文斗就是单挑，武斗就是群架。咱俩文斗，单挑。我手下兄弟虽然多，但我不想欺负你，咱俩单独较量一番。”

唐伟力果断道：“不管文斗武斗，我都不怕，随你怎么说。”

此时，两人距离只剩两三米，小八戒喊：“那咱们文斗，用刀，你是先捅我还是我先捅你？”

唐伟力双手抱拳行礼。小八戒继续挑衅：“来呀，来呀，我不欺负你，你先动手。你要能把我捅倒，算你厉害。要是你捅不倒我，我就捅你。怎么样？来试试！”

说着，小八戒手持大开山刀在空中划拉，喊道：“你倒是来捅我啊！你有胆量吗？敢不敢？”

突然，唐伟力向前迈出一步说：“我不捅你，给你一拳怎么样？”话音刚落，他的拳头已经砸向小八戒的鼻梁。只听“砰”的一声，小八戒直直倒在地上，鼻骨当场塌陷，鲜血喷涌而出，人也晕了过去。

唐伟力挥手吼道：“动手！”身后的三十多徒弟顿时猛冲过去。小八戒的兄弟虽然人数众多，却尽是外强中干。

唐伟力的徒弟一冲上去，后面的人纷纷四散逃跑，有几个想反抗的，也因实力差距太大，几拳就倒了七八个。剩下的兄弟见状吓得魂飞魄散，转身撒腿跑光了。

看着这一幕，站在台阶上的覃辉忍不住惊呼：“天啊，小八戒也太没用了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？”

当兄弟们全跑没影了，小八戒才迷迷糊糊地从地上爬起来。唐伟力冷笑着走上前，说道：“你不是自称很厉害吗？还不想继续打？想捅我，来试试呗。”

小八戒捂着鼻子，虚弱地答：“哥们，不打了。”

唐伟力抬手一巴掌打了过去，大声嚷嚷：“你说不打就不打？刚才不是很牛吗？想捅我，还文斗呢，接着来啊，还想不想打？”

小八戒连忙求饶：“兄弟，真的不打了，不打了。”

唐伟力骂道：“你就是个窝囊废！就你这样还敢自称四九城的社会人？几拳就扛不住。”

小八戒回头一看，除了几具倒地的兄弟，其他人早都逃得无影无踪了。他赶紧说道：“不打了，不打了。”

唐伟力指着他警告：“记住，以后别再惹麻烦，听见没？”话音未落，又连续扇了小八戒几个耳光。小八戒被打得无力反抗。唐伟力冷哼一声，转身带着三十多徒弟大摇大摆上了车，扬长而去，没人敢阻拦。

覃辉转身关切地问：“金锁，你还好吗？”

小八戒咬牙忍痛道：“辉哥，没事。”

覃辉劝说：“八戒，你赶紧去医院检查一下吧。”

小八戒担心地问：“辉哥，那你怎么办？”

覃辉说：“我会另找人帮忙。”

小八戒建议：“辉哥，要是找人帮忙，最好找鬼螃蟹，他胆子大，敢出手。或者找丁健，他也是个敢打敢拼的角色。像我这样只会嚣张壮胆，可应付不了这事。”

覃辉点头：“我知道了，但我不会找他们，我直接找代哥，让他去收拾唐伟力。”

小八戒急切说道：“行，就找代哥。跟代哥说清楚，让他帮我报仇，把这口恶气出出去。”

5

覃辉安慰道：“放心吧，我知道了，你赶快去医院，这事儿我来解决。”

小八戒点了点头：“行，你帮我处理，我先带受伤的兄弟去医院。”说完，他便搀扶着伤势不轻的兄弟朝医院走去。

此时，氛围安然，正是加代和南城二哥一边喝酒一边聊天的美好时光。

南城二哥眉头一皱，气愤地吐槽道：“代弟，那个鬼螃蟹真让人火大，最近我才发现，咱们出去办事时，他赚了不少钱却压根不找我分，简直当我傻子。

他这人我一直挺给面子，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对我。”

加代耐心地听完，赶紧安慰：“二哥，您别生他气，他本来就是这样。你还不了解他那些小毛病？其实这哥们儿本性还算可以，没必要跟他较真。毕竟咱们这么多年好兄弟了。”

二哥懊恼道：“我哪跟他一般见识，但你看他现在开上了虎头奔，我呢到现在连辆车都没买。他自己有门生意，我却连个正经工作都没有，人家混得风生水起。

我说等找个时机，一定得跟他好好谈谈。之前一起出去办事，他赚的钱没跟我分，我还常带他分成呢……”

两人正聊得热络，覃辉的电话忽然响起：“代哥。”

加代热情回应：“哎，辉啊，你今天没那么忙了？平时这会儿你都忙得满头大汗，今天咋突然给我打电话了？”

覃辉焦急地回答：“哥，场子出乱子了。”

加代立刻追问：“怎么了，发生啥事了？”

覃辉无奈道：“一帮外地人来了，把司灵带到包房去了……我叫了小八戒过来帮忙……”

加代有些疑惑：“找八戒帮忙是对的，给我打电话干啥？”

覃辉无奈说：“八戒没吓住那帮人，反倒被揍得鼻青脸肿，现在还送医院了。”

加代着急问：“那那些人跑哪儿去了？”

覃辉答道：“他们已经开车走了。代哥，你赶紧过来一趟，咱们一块想想办法。他们不仅打了八戒，在我这儿消费了十几万，一分钱没付。”

加代忙说：“知道了，你别着急，我马上过去，等着。”

“好，哥，您赶紧来。”

“行了，挂了电话。”加代对二哥说：“二哥，我去天上人间，你要不要一起？”

二哥好奇问：“怎么了？出什么情况？”

“打起来了，我得去看看。”

南城二哥立刻答应：“行，我跟你一起去。”随后，王瑞开着车，载着加代和南城二哥飞速赶往天上人间。远远地，覃辉看见他们，挥手招呼：“二哥，代哥。”

三人见面后坐下。加代关心问：“怎么还出这事儿？”

覃辉愁眉苦脸地说：“代哥，别提了，就因为这件事儿，那个张哥，您知道吗？”

加代迷惑问：“哪个张哥？”

“就是宝庆的那个有钱朋友。”

加代恍然：“我知道了。”

覃辉继续说：“司灵来晚了，张哥不高兴，直接起身走人了，跑了。我这至少损失了四十万。”

加代接着问：“那帮人跑哪儿了？”

覃辉答：“还不清楚，打完八戒后他们就开车走了。”

加代追问：“有他们电话吗？”

覃辉摇头：“没有。”

加代眉头紧皱：“没电话我怎么找？想找那么多人，不就是大海捞针吗？是四九城的人吗？”

“好像是外地来的，只有一个小子是四九城的。”

这时，李云生端着水果走来：“代哥，吃点水果。”

加代点头：“老弟，放这吧。”覃辉转向李云生问：“云生，你有他们电话吗？”

“辉哥，我有张俊的电话。”

“给他打个电话，问问他在哪。他们在咱们天上人间惹事儿了，耍赖不付钱，这事儿咱们绝不能忍，让代哥都来了，咱们去找他。”

李云生立即拨通电话：“喂，张俊啊。”

电话里传来不耐烦的声音：“什么意思？电话打来干嘛？”

“你们到底在哪儿？”

“怎么？没打够？想干啥？”

加代听到这话，接过电话说：“我来跟你说。”严肃地开口：“喂，你们具体在哪儿？”

“你是谁？”

“我告诉你，现在咱们在天上人间，你们打了咱们人，消费完钱不付，我自然要找你，明白？”

“你是谁？找我我怕你吗？”

“老弟，听好了，我是东城的加代。”

“噢，是加代啊，我听说过你。你想干啥？”

“你说说看？”

原来，张俊带着师父和三十多个师兄弟，根本没把加代放在眼里。

加代语气坚定：“告诉我，你现在在哪，我过去，咱们好好解决这事儿。要是解决不了，那咱们事儿没完。你敢说你在哪么？”

“我正在红城酒店吃饭呢，你来吧。如果你有种，放马过来。”

“你给我等着，我马上过去。”

“来就来。”说完，张俊挂断了电话。

加代放下手机，转头对覃辉说：“辉，我得叫些人来帮忙。”

“哥，你叫吧。”

加代拨通电话：“英哥。”

电话那头带着调侃：“哎，代弟，咋啦？是在背后说我坏话了？”

“说啥？别乱猜。”

“有人说你和二哥背后说我坏话，真没？”

“英哥，别扯这些没用的，我这有急事，快带几个能干的兄弟到红城酒店来，我得去干架。”

“明白，我这就带人过去。”

6

加代又撩起电话：“丁健，喂。”

“哥。”

“大鹏和马三还跟你一个地方吗？”

“哥，当然，我和他们三个都在医院，我这伤口还没完全愈合，偶尔还会有点疼。”

“等会儿咱们得出去办点事，你的伤没事儿吧？”

“没事，哥，医生说我再过几天就能出院了，问题不大。”

“好，三个人就在那儿待着，我去接你们。”说完，加代便挂断了电话。

加代看了一眼覃辉，问：“辉，你去不？”

“哥，这事儿是我自己场子出的，肯定得去，我能不去吗？”

“那好，走吧。”

于是，加代、王瑞、覃辉、二哥和李云生一同乘车朝医院驶去。路上，南城二哥说道：“代弟，你干嘛非得找鬼螃蟹？我找我手下兄弟也能把这事儿弄妥。”

加代笑着安抚：“得了，二哥，你别生气，到时候见面你和螃蟹好好谈谈。这俩人是多年的老朋友了，没什么大不了的。”

接上丁健、马三和大鹏后，一行人直奔红城酒店。途中，覃辉关切地问：“健子，你伤恢复得怎么样了？”

“辉哥，没啥大事，过几天能出院。”

覃辉愧疚道：“我最近太忙了，知道你受伤了却一直没来看你，你别怪我。”

“都是哥们儿，你看不看我又能怎样？我不会放在心上的。”

“健子，我知道你爱讲究穿着，过几天我给你买两件新衣服。”

“哥，你不用费心。”

“我一定得给你买两件。”

说着，他们抵达了红城酒店。没想到，鬼螃蟹比他们还早。加代等人下车，鬼螃蟹朝他们挥手：“代弟，哟，二哥也来了。你们是不是在背后议论我？”

南城二哥瞪大眼睛：“我议论你啥？我哪有那个闲工夫议论你？”

鬼螃蟹笑道：“别硬撑了。我听说你开虎头奔车都没开着呢，英弟人脉广，有人都跟我说了。咱们都多年的老兄弟了，整这些没用的东西，咋，嫉妒我了？”

南城二哥火了：“我才不嫉妒你呢！”

加代转身对李云生说：“云生，打电话叫他们下来。”

李云生拨通电话：“喂，张俊，你下楼吧，我们现在在酒店楼下等你。”

“好的，马上下来。”张俊挂断电话。

不久，唐伟力、张俊带着三十多个人从酒店走了出来，在离加代约二十米远的地方停下。张俊嚣张地说道：“怎么？还想动手？刚才你们那帮人一点用都没有，我师父一拳就能揍倒一个。没被揍够吗？等着瞧，今天我把你们全教训。”

加代微微一笑：“兄弟，说话别太嚣张，这事儿其实不算大，我不是来找事儿的。可你们干得太不光彩了，不仅打了我们人，还在天上人间消费十多万不结账，实在欺负人。

今天我来就是想解决问题，拿出二十万，这事儿就算了。不给就别想走。”

唐伟力冷笑：“兄弟，又来吓唬人？刚才你们那帮人根本打不过，被我一拳就打得晕头转向。你算什么，还跟我玩这套？二十万？一分都不会给。”

加代盯着唐伟力，语气严肃：“兄弟，我劝你别不识好歹，不给二十万，看谁能走得了。”

“吹牛皮呢吧？来吧，谁想拼命我奉陪！”

唐伟力的大徒弟孙帅，个头一米八三结实得像头牛，脸大眼睛也大，迈进前来，说：“师父，这次不用你出手，我来撂倒他们。”转身大喊：“有本事的上来试试！就你们？我一个就能干翻全场！”

加代道：“兄弟，我不想动手，你别逼我，赶紧交钱。”

“交钱？痴心妄想！你们就会喊喊装装样子。”

丁健一挥“真理”刺，指着孙帅说：“你很嚣张吗？看我不扎你！”说着就冲了上去。加代赶紧拉住他：“健子，你伤还没好……”

“哥，我没事，我能行。”

大鹏突然一把拉住丁健：“健哥，让我来。”大鹏把丁健拽回来，丁健问：“你上？”

“对，我来，”真理“刺交给我。”

大鹏接过“真理”刺：“来吧！”

“还废话啥？干就完了！”

孙帅扑上来，想学唐伟力揍小八戒那样，直接朝大鹏扑去。大鹏闪避不及，被孙帅一拳击中头部，踉跄了一下。大鹏虽然不及丁健厉害，但比小八戒强多了。他挥起“真理”刺，猛地扎进孙帅肚子，拔出时鲜血飞溅。孙帅疼得坐地上，惨叫连连。

唐伟力皱眉喊：“拿武器！”

三十多个徒弟奔向兵备箱取武器。丁健急忙转身，从后备箱取出十一连发步枪，咔嚓装填，朝对面冲去。对方人也狂叫着迎上。

加代想拉丁健，但没拉住。丁健连开两枪，两人应声倒地，一个伤了胳膊，一个中腿。

唐伟力大喊：“你们真狠，‘真理’刺、‘真理’都用了，真不是东西！”

丁健端着“真理”枪冲唐伟力追去。唐伟力一见，转身就跑，边跑边喊：“快跑！快跑！”徒弟们听令，也都拼命逃离。

丁健紧追不舍，连开枪炮击。唐伟力嗖地一声跳上车，砰地关车门，踩油门飞速离开。丁健打完十一发子弹正忙换弹夹，唐伟力的徒弟们慌忙挤上车，还拖着三个受伤的小弟，一边忍着痛，一边咬牙踏脚，拼命往车里爬。

7

鬼螃蟹和小瘪子也都掏出了他们的五连发，一边追着对方边开着“真理”这把枪，结果路上好几辆车的后窗玻璃和尾灯全被打得粉碎。

覃辉见对方跑远了，便问代哥：“代哥，你刚才打了他们，好几个人受伤，这事儿应该没啥问题吧？”

代哥挥了挥手，笑着说道：“能有什么大事？打了就是打了，人家没给钱，咱们没吃亏。以后别再跟他们纠缠了。”

覃辉点了点头：“好，代哥，我听您的。”

代哥想了想，说：“我给那小子打个电话，问问他到底图啥。要是他还不服气，咱们再继续整他。”结果张俊的电话一直打不通，线一直占着。

唐伟力开了车一段路，发现后面没人追了，就问张俊：“小俊，接下来打算怎么办？”

张俊回答：“师父，别着急。想跟我们动手没那么简单，这笔账我得算。我要去找人。”

唐伟力问：“你找谁？你认识那个圈子的人吗？”

张俊坚定地说：“师父您别担心，四九城那帮混混我都认识。我肯定能找得到帮手。”

唐伟力在菏泽可是个不小的人物，开拳馆、饭店、歌舞厅，生意做得风生水起。他还有个堂侄唐磊，也算是个狠角色，背了两条命，在菏泽帮他看场子。

唐伟力说：“真不行，我就把磊子叫过来。”

张俊摇了摇头：“师父，没必要远水救不了近火，我自己能搞定。”说完，张俊拨通了闫京的电话：“京哥。”

闫京接听：“谁啊？”

张俊说：“京哥，我二叔是张发，以前我跟二叔一块跟您吃过饭。”

闫京一听：“哦，是你啊？你小子？你叔都叫我哥，你也得这么叫啊？”

张俊赶紧改口：“哎呀，叔，叔。”

“说吧，啥事儿，这么急干嘛？”

“叔，我挨打了。”

“啥？你被打了？被打了找我干啥？”

“叔，您在京城那可是有名气的大哥，求您帮帮我！”

“你找你二叔张发不就行？”

“叔，我二叔比不上您啊！您放心，只要您帮我，我绝对不会亏待您。”

闫京皱眉：“谁干的？”

“我……我一时想不起来了。”

闫京叹了口气：“那你来我公司一趟，我正好在公司。”

“好的，我马上过去。”

张俊挂了电话，不多时，他带着唐伟力和四五个人来到闫京公司。刚进门，闫京就问：“张俊，到底是怎么回事？谁打你了？”

“叔，等会儿我慢慢说，先给您介绍，这是我师父。”

闫京压根没挪动屁股，只是挥了挥手：“知道了。”

唐伟力一看这架势，心里挺不舒服。平时不管走到哪儿，都是徒弟们围着他，没想到来到京城却没人理。

坐下来后，唐伟力更不高兴：“我口渴了，有水喝不？”

张俊赶忙说：“叔，能不能给倒杯水？”

闫京不屑地说：“喝啥水，你是来喝水的还是来办事的？有事快说，没事我还忙着呢。渴了自己去外面买。”

“那好吧，老七，帮师父买瓶水去。”

七师弟出去买了瓶绿茶回来。闫京又问：“到底啥事儿？赶紧说。”

“叔，我们去天上人间玩，结果覃辉欺负我们。”

“覃辉欺负你们？这不太像他，人挺好的。”

“叔，您不清楚，我们本来在包间里唱歌，玩得正欢快。后来包间没空了，他们硬是要我们走。我们不愿意，就吵了两句。结果覃辉带着一帮社会上的人来了，足有五六十号人！幸好我们功夫硬，把那群人给吓跑了。”

“打跑了？覃辉找的是什么人，这么经不住揍？”

“你们把人都赶跑了？是哪几个？”

“那个胖子，圆脑袋，短发的，叫八戒。”

“大八戒小八戒？”

“不清楚，反正挺胖。闫大哥，我师父一拳就把他轰没影了。后来覃辉又找了一帮人。”

“又找人？找谁了？”

“找了加代，还有个叫丁健的小子，拿着‘真理’把我三个师弟都伤了，手段相当狠。闫大哥，我们实在斗不过他们，能不能请您帮帮忙？您帮了我们，肯定不会吃亏。”

闫京点头：“行，我了解了。你们先在这里等，我出去打个电话。”

“好嘞，闫大哥，您去吧。”

闫京走到旁边的房间打电话。这边，加代和覃辉回到了天上人间，鬼螃蟹和南城二哥去商量事情了，马三、大鹏、丁健他们去喝酒了。

加代的电话响，看到是闫京，赶紧接起：“京哥。”

“代弟，听说你今天动手了？”

“哟，京哥，这事您也知道了啊？”

“代弟，气够没？不够我帮你收拾他们。”

加代笑道：“京哥，您这话是帮我出气啊？我跟你说，那帮人现在就在我这里呢。您要还没出气，我接着揍他们，帮您出口恶气。”

闫京道：“不用了，差不多就行了，我们也没吃啥亏。”

加代惊讶：“没亏？那胖子跑来找我让我收拾你。你说我能干这事儿吗？我这不是赶紧给您打电话嘛。您的意思是，算了，不找了？”

“嗯，不找了，找他们干嘛。”

“行，我给他两巴掌，赶他走。”

“京哥，别太为难他，事情也没多大。”

“知道了，代弟。好。”

挂了电话，闫京回到办公室，坐在老板椅上，挥了挥手：“你们几个，赶紧给我滚！”

唐伟力和张俊都傻了，张俊问：“叔，您这是什么意思啊？”

闫京不耐烦地说：“哪那么多废话，赶紧走，别碍眼，听见没？”

“不是……”张俊还想解释。

闫京直接打断：“刚才打你们那加代，跟我关系铁得很，懂不？快滚，我不动手还算你们走运。不走我可不客气，给我滚！”

唐伟力心里一阵怒火：“你牛啥牛，一进门就给我脸色瞧。我打不过加代，难道还打不过你？今天非得让你知道厉害不可！”

8

想着，他迈步朝闫京那边走去。

闫京见状，直接拉开抽屉，掏出一把短兵器，冲着他嚷道：“来啊，敢冲我上啊！”

唐伟力吓得愣在原地，腿都软了，想后退却迈不开半步。闫京身边司机也掏出了武器，怒吼：“咱这地盘，敢在这儿耍横？别怪我打断你们的腿！”

张俊见到这架势，连忙急着解释：“都是误会，纯属误会！”

闫京站起身，走到唐伟力面前，冷笑说：“真能耐，敢来打我？”

唐伟力结结巴巴地说：“大哥，我错了，我这就走……”话没说完，闫京一巴掌甩了过来：“往哪儿走？不是挺横吗？还横不横了？”

唐伟力捂着嘴道：“你们都有武器，我哪敢动手啊？这也太欺负人了。”

闫京冷笑回怼：“你不是挺横吗？”

唐伟力厮声说：“不是，你把武器收了，咱俩单挑怎么样？”

闫京又是一个巴掌：“跟你单挑？”

唐伟力不敢吭声了。张俊赶紧说：“是我错了，别再打了，我们这就走，行了吗？”

“赶紧滚，别在这儿烦我。”闫京吼道。

“走走走。”张俊拉着唐伟力他们灰溜溜地离开了闫京的公司。一上车，唐伟力气得直跺脚：“真是活得挺嚣张！”

张俊在旁苦笑赔罪：“师父，我本想找他帮忙，没想到弄得更糟了。这事儿我办砸了，师父别生气，我真不是故意的。”

“得了得了，没事，走吧。”

唐伟力有三个徒弟正躺在朝阳医院，他们就近在医院旁边找了家旅馆落脚。一到旅馆，唐伟力急忙拨通电话：“磊子。”

“嘿，小叔，怎么了？”

“今晚你给我弄几条厉害点的兄弟，赶紧来京城。”

“叔，发生啥事了？”

“我在京城被揍了。你们带上家伙，啥霰弹‘真理’，双管猎‘真理’那些，火速赶来。”

“行，叔，我懂了，马上出发。”

“到朝阳医院给我打电话。”

“知道了，叔。”挂上电话，唐磊立刻召集了十多兄弟，开着四辆车从菏泽赶往京城。

天刚破晓，他们到达京城，在朝阳医院旁边找了家早餐店，十几个小伙子正热火朝天地吃饭，随后给唐伟力打电话。

“叔。”

“磊子，到了吗？”

“到了，正在朝阳医院对面吃早饭呢。”

“行，你们等着，我这就过去。”

“好嘞。”挂断电话，唐伟力和张俊也赶到早餐店，点了几份早餐。

唐伟力说：“磊子，今天能不能给我讨回来颜面，全看你了。刚才在京城被人打得一败涂地，脸都丢尽了，挨了好几记耳光。”

“叔放心，敢打你的人，我肯定帮你收拾，一定给你出这口恶气。”

“行，我就靠你了。张俊，你给覃辉打电话，约个地儿，明天跟他打一架。”

“师父，知道了。”

张俊拨通覃辉电话：“覃辉。”

“谁啊？”

“我，张俊。还没起床呢？赶紧起来。”

“什么意思？”

“什么意思？昨天你们打伤了我们，难道事就这么算了？我今天在朝阳医院等你。你昨天叫的那些朋友，难道不是很厉害？把他们全拉上。覃辉，除非你带人来，否则咱们这事没完。今晚我就把你那天上人间给端了！”

“你吹牛呢？敢动我天上人间？”

“我没开玩笑，看我敢不敢。我还治不了你？”

“行，你等着。”

“我就在这儿等着你。”

挂断电话后，覃辉琢磨了一下，又给加代打电话：“哥。”

“辉弟啊。”

“哥，起床了吗？”

“刚起来，昨晚熬了一夜。”

“张俊刚给我打电话了。”

加代问：“咋回事？”

“他说约咱们在朝阳医院打一架，我估计他又找人了，想找麻烦。”

“打架？”

张俊扔出狠话：“不去的话，晚上就砸了我天上人间。代哥，你怎么看？”

加代说：“辉弟，别急。你约他们到天上人间门口，我在那儿等他们。”

“那不行，到那儿他们砸场子不是更方便？”

“我去能镇得住他们？你以为我能摆平这些人？你就让他们约来，我倒要看看他们有多嚣张。”

覃辉说：“哥，你多找些人，这帮家伙来者不善。”

“没事，放心，我找多了就是欺负他们了，别担心。”

“好嘞，知道了。”

挂断电话后，加代心里盘算，哼，找个人就能摆平他们。

他给大志打了电话：“大志啊。”

“哥。”

“你在哪儿呢？”

“哥，我还在红屋睡觉呢。”

“赶紧起来，洗把脸清醒清醒，把那家伙什带上，到天上人间门口等我，一会儿有得折腾了。”

“行，哥，我马上去。”

加代接着又给田壮打电话：“壮哥。”

“哎，代弟。”

“壮哥，你带些人来天上人间。”

田壮问：“干啥去？这么早去玩？”

“有人想砸覃辉的场子，和我在天上人间门口碰头。”

“你之前不是把他们摆平了？”田壮问，“对方有多少人？”

“估摸着二三十号，带多点兄弟。”

“好嘞，明白了。我带二处的人，再从分公司叫点。”

“行，壮哥，抓紧。”

加代和王瑞开车直奔天上人间。不久，覃辉也来了，下车就喊：“哥。”

“辉，给他们打电话叫人没？”

“打了，他们快到了。”

“好，打了就行。来了就让他们尝尝厉害。”

“哥，你找谁来帮忙了？怎么就你俩在这？”

“人还没全呢，等着看热闹。”

大志骑着大摩托风风火火地赶来了，刚到就喊：“哥。”

“大志，带家伙没？”

“肯定带了，能不带？放心吧，哥。”

加代点点头：“带了就好。”

大志转头看向覃辉：“辉啊。”

9

加代一听，就说：“大志，叫辉哥别太随便啊。”

覃辉挥了挥手，“哥，别介意，怎么叫都成。”

加代又给田壮拨了个电话：“壮哥，你们到哪儿了？”

“正往这边赶呢。”

“你们带了多少人？”

“二处带了六七个，分公司又叫了二十来，够不够？”

“行，够用。你们在两边守着，别让他们跑了。”

“知道了，放心吧。”

“好。”加代挂了电话。

对面开来了五辆车，停在三十多米开外。唐伟力、张俊、唐磊他们下了车，手里拿着五连发和双管猎枪“真理”，后面的小弟拿着大砍刀和“真理”刺刀。唐伟力走上前，说：“加代，出来吧。你不是很厉害吗？想咋整？”

加代冷笑：“今天不让你们求饶，我这日子算白过了。”

唐伟力听了，嘲讽道：“你还会吹牛呢？你这点人，也敢来跟我斗？看看我带了多少人。”

加代转头对大志吩咐：“大志，上去！”

“搞他！”

“好嘞，哥。”大志一边说，一边手伸进口袋，掏出了个小东西，“哥，我忘带打火机了，谁有火？”

覃辉赶紧掏出防风打火机：“代哥，真要这么干吗？难不成要闹大乱子？你得三思啊。”

“没事，给他火。”

大志一把抢过覃辉手里的打火机，喊着：“快给我！”点着火后，大步走向唐伟力。唐伟力一脸懵，根本没明白大志这是干啥。大志把点着的小玩意儿一抛，嗖的一声朝唐伟力扔去。

等那东西快到眼前时，唐伟力这才看清，吓得急忙挥手喊：“快跑！往那边冲！”

一群小弟一听，立刻四散开逃。接着，“砰”的一声巨响响起，唐伟力吓得呆了，双脚一软，一动不动。

大志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筒子，熟练地点燃。火苗蹿起后，他怒目圆睁，像疯了一样冲向唐伟力他们，边跑边喊着：“喂，你们这帮兔崽子，别想跑！都给我站住，不然一起死！”

唐伟力、张俊脸色苍白，腿软得直打颤，“扑通”跪地，连上车跑的勇气都没有。

大志见追不上，发了疯似的，把燃着的小筒狠狠砸向唐伟力那辆宾利的前挡风玻璃。

“轰”的一声炸响震人耳膜，挡风玻璃瞬间碎成蜘蛛网，玻璃渣四射乱飞。安全气囊“砰”地弹开，车开始冒出难闻的黑烟。

加代想上前拦住，大喊一声，可为时已晚。

唐伟力、唐磊和张俊惊恐地远远躲开，战战兢兢地望着这一切，心里乱成一团：“这下可咋办？”

大志孤零零站在原地，冲着他们挑衅地招手，大声吼道：“来啊，有种的过来，我把你们全炸死！”

唐伟力他们也不知道大志身上还有没有什么爆炸物，一个个像被钉住似的，不敢上前半步。可又觉得这样逃跑太没面子，进退两难。

正当他们犹豫时，忽然响起尖锐的警笛声，原来田壮带着一帮阿sir赶来了。

唐伟力他们慌乱得像热锅上的蚂蚁，团团乱转。唐磊慌张问：“你报警了？”

“我没报警，这到底咋回事？”

唐磊赶紧把五连发藏到身后，心里忐忑不安。这帮小子完全蒙了，前后都被阿sir堵死，连逃的路都没了。

唐磊故作镇定，声音却发颤：“别怕，阿sir来了，他们不敢炸咱们了。”

田壮干脆利落地下车，举起短把子“真理”，朝天空开了两枪，喝道：“全都停下！双手抱头，蹲下！”

唐伟力、唐磊、张俊乖乖举起双手，瑟瑟发抖地抱头蹲地。

大志看见阿sir来了，也慌乱，急忙把打火机揣回口袋。

田壮瞄见这动作，皱眉问：“大志，你在这儿干嘛呢？”

大志一本正经胡说：“我迷路了。”

田壮翻了个白眼：“你脑子有问题吧？精神不正常吧？说迷路，骗人呢！赶紧滚！”

“我真迷路了，我真的迷路。”大志嘴里嘟囔着，边退边三回头看。

走到摩托车旁，他跨上车，对加代说：“哥，我先走了。”

加代挥手：“快走，别磨叽了。”

大志回头看了看田壮，田壮瞪着眼睛，像发怒的狮子：“大志，看我干嘛？”

“你个混蛋！”大志骂了一句，一脚点火，摩托车轰然响起，冲了出去。

田壮气得火冒三丈，脖子青筋暴起：“你个混蛋，给我停下！”

大志根本不理，猛一拧油门，摩托车飞快跑远。

加代赶紧上前拦住田壮，焦急说：“壮哥，别追了。”

“他骂我！我咽不下这口气！”

加代连忙劝：“就骂了两句，别放在心上。他精神不正常，你别较真。”

加代转向田壮：“壮哥，把他们都抓起来，拿着五连发呢，带回市总公司好好审问。”

“行，必须抓，不能轻饶。”田壮挥手下令：“带回市总公司。”

唐伟力着急辩解：“他们炸我车！”

“谁炸你了？”

“刚才跑的那个小子。”

田壮满不在乎地说：“他精神病，精神不正常，炸死你都没人管。他连我都敢骂。”

唐伟力一听，顿时泄气，傻眼，心里明白这是加代背后搞的鬼。

唐伟力他们被带回市总公司，关进铁笼子。田壮好奇问加代：“代弟，这到底咋回事？”

“壮哥，你问问他们就知道了，我们先回去了。”

田壮不同意：“你回去干啥？你得去说明白，他们到底犯了什么事儿。”

10

加代对田壮说道：“他们打算去砸‘天上人间’那地方。”

田壮追问道：“砸成了吗？”

“没砸成。”加代回答。

田壮松了口气：“没砸成就没啥大事了吧？还有别的什么情况吗？”

加代道：“他们在‘天上人间’消费了好几十万，却一分钱都没结账，直接溜了。”

田壮一听，立刻问：“覃辉，欠了多少钱没给？”

加代说：“不是个小数目。”

田壮继续追问：“不小到底是多少？二三十万？”

覃辉答道：“三十多万，差不多这个数。”

田壮又问：“就只有这事儿吗？有没有别的情况？”

加代摇摇头说：“没别的了，这些你直接问他们就清楚了。”

田壮点头，“行，我知道了。”说完，加代就离开了。随后，田壮开始一一审问。

他先抓的是唐伟力。唐伟力满脸疑惑：“我们两拨人打架，为什么只抓我一个？”

田壮冷笑：“抓你怎么了？我想抓谁是我的权利，你还敢顶嘴？”

唐伟力正要解释，田壮一巴掌甩了过去，“啪”地打在他脸上。唐伟力吓得一抖，没敢吭声。

田壮板着脸问：“你们是不是要去砸‘天上人间’？”

“没有，绝对没有。”唐伟力急忙辩解。

田壮摆手不耐烦：“你要是实话实说，我就不折腾你。要不然你看看这是什么地方？还敢乱说？到底砸没砸？”

“我真的没砸！”唐伟力坚持。

“确定不？”田壮凶狠，“别以为我开玩笑，还真敢打你呢。”

“你要打我也没办法，我确实没砸。”

“我能把你怎么样？就问你一句，你经得住打吗？”

“你真敢动手打我？”

“我敢。”田壮说着，从腰间抽出一根橡胶棒，凶狠地警告：“说还是不说？”

“没砸。”唐伟力坚持。

田壮又问：“那钱给没给？”

“没给。”

“去你的！”田壮拿着棒子，毫不犹豫地朝唐伟力脑袋狠狠甩了下去。唐伟力被打得踉跄，差点摔倒。

旁边的阿sir看不下去，提醒：“这小子挺滑头，不行那就用电棍吧。”

唐伟力听了，慌了，声音比刚才都变了调：“你们到底要干什么？”

田壮拿过一根电棍，目光阴狠盯着唐伟力：“是不是没给钱？”

“我给了，我真的给了……”唐伟力结结巴巴。

“还嘴硬。”田壮猛地把电棍往他后背一挥，唐伟力惨叫一声，电得直抖，倒地不起，脑袋一片空白。

过了一分钟，田壮把他拉起来，凶巴巴问：“说还是不说？”

“我说我说……”唐伟力像倒豆子一样，把事儿全说了。

田壮问：“没给钱吧？”

“没给。”

“没给钱还打人？”

“是。”

田壮心里清楚了，这事儿其实没多严重，要真大，加代早不会那么轻松走了。

他也懒得折腾，冷冷地说道：“罚款五十万。”

“行，我接受处罚。”

田壮警告：“记住，以后敢再来四九城，一次都别想活着走，我绝不网开一面，明白吗？”

“先把在‘天上人间’欠的三十五万补上，再交罚款五十万。”

“行行行。”唐伟力乖乖交了罚款，还把三十五万欠款一并结清。

田壮并不知道唐磊背后背着两条命案，要是知道，那他可真是立了赫赫战功了。后来，唐伟力被整治得服服帖帖，连他们手里的五连发和双管猎“真理”全被没收了。人也随即被放了出来。

唐伟力交了八十万后，田壮狠狠盯着他说：“赶紧滚蛋，别再来四九城，知道了吗？”

“知道了。”唐伟力和兄弟们灰溜溜开车离开四九城。

田壮随后给覃辉打电话：“覃辉，你来把钱取了吧。”

覃辉走进田壮办公室，田壮问：“你损失多少？”

“壮哥，三十多万。”

“我知道三十多万，具体是多少？”

“三十二万左右，写得清楚点，行不？”

“有收据吗？”

“没有。”

“没收据，那你把三十二万多写得明明白白，我这钱一分不少给你。”

“行行行，”覃辉写了三十二万八千八百八十八。

田壮给了钱，覃辉顺手往田壮抽屉里塞了十万。田壮嘴上说不要，但手却迅速把抽屉关上了。

覃辉还给小八戒送了五万。虽然小八戒没办成事儿，还挨了揍，但覃辉重义气，这不得不起个好心。

后来，覃辉碰上大志，叫他过来，热情说：“大志，那天多亏你帮忙了，辉哥给你一万。”

大志气冲冲回应：“辉，我帮你办事，把那帮人打跑了，你才给我一万？你知道我这小管管一天多少吗？三千多一个，两个就七千了，你才给一万？我这么不值钱？”

“不是，我再加一万。”覃辉又给了大志一万。

这才让大志住嘴。

覃辉接着要：“大志，把打火机还给我。”

“那个火机丢了，没法还。”

“丢了？”覃辉问。

“丢了，真的没还的。”大志笑着敷衍，“我就说丢了。”

覃辉见状，也没再强求。

唐伟力回去后心里清楚，加代在四九城势力盘根错节，根本惹不起，只有忍气吞声。

唐磊则暗自庆幸，自己身上的小金人没被阿sir发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