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防洪坝被洪水冲垮那天，菲律宾人终于看懂：钱包厚的，原来是大坝。”

5450亿比索砸下去，两年就冒出一串“幽灵工程”，洪水一来，纸糊的一样碎成渣。财政部连夜算账，1185亿比索人间蒸发，平均到每个纳税人头上，差不多两千比索，够吃一个月米饭，结果只换来一堆水泥疙瘩。

老百姓先是被水泡，再是被数字吓到，火气从棉兰老岛一路烧到马尼拉湾。社交平台上全是同一句话：钱去哪了？有人把现场照片拼成九宫格，左边是官方宣传图，右边是洪水里漂着的残块，配文简单，“同一角度，同一批钱，同一帮骗子”。

9月21日这个日子被选上，不是随便挑的。五十二年前，老马科斯宣布戒严，把全国关进铁笼子；五十二年后，市民想反向操作，把权力关回笼子。组织者在群聊里放话：不带横幅也行，带个勺子敲锅，声音越大越解气。

小马科斯先装淡定，说理解大家愤怒，转头就签命令搞独立调查委员会，口气狠到“一个都不放过”。可名单刚拉开，第一个蹦出来的就是自己人——众议院议长罗穆亚德斯，亲表弟，睡一个祖屋长大的。

媒体扒出他批过一条“特别支出通道”，金额没上限，也不用众议院二审，等于把国库钥匙塞进口袋。文件流出那天，网民把两人童年合照P成“连体钱包”，热搜挂了一整夜。

17号下午，罗穆亚德斯开记者会，嗓子沙哑，说辞职是为了“不干扰调查”，可台前记者刚收到风：前一晚总统府车库多了一辆防弹SUV，车灯亮到凌晨三点。谁都猜得到，表哥是主动跳车，还是被人一脚踹下去。

参议院那边更热闹。议长埃斯库德罗先一步走人，理由也是“避嫌”，可小道消息说，他收的承包商捐款收据被复印了三百份，在议员手里传阅像发扑克牌。中间派一看风向，立马举手赞成调查，生怕慢半拍就被当成同伙。

现在国会山空气里都飘着“下一个是谁”。议员们见面不再寒暄“吃了吗”，改问“你项目干净吗”。 lobby 走廊冷冷清清，以前挤满说客，如今只剩保安打蚊子。

小马科斯算盘打得响：先砍左膀右臂，保住中间基本盘，再对外塑造“铁面无私”。可砍到自己人，疼也自己咽。党内盟友私下抱怨：今天甩表哥，明天会不会轮到我？信任像多米诺，第一块倒了，后面收都收不住。

反对党嗅到血腥，连夜开会，打算把调查时间拉长，拖到明年中期选举，让贪腐镜头天天在电视台滚动。只要热度在，选票就白捡。

街头那边更直接。21号还没到，菜市场上的塑料锅已经卖断货，摊主笑到合不拢嘴：买锅送小勺，敲起来当当响。警方内部通报估计，当天人数可能突破十万，比原计划多三倍，因为“连出租车司机都说要停车去敲两下”。

小马科斯现在每天翻三遍日历，算离21号还有几天。总统府夜里灯火通明，幕僚提出各种方案：有人建议提前宣布涨退伍老兵养老金，对冲怒气；有人提议抓几个小承包商顶包，先喂舆论；最绝的是把防洪预算改名叫“气候韧性基建”，换个招牌继续花。

可网民不买账，评论区一句话刷屏：“抓小虾米可以，先把大鲨鱼拖上岸。” 那条留言点赞破百万，平台算法直接置顶。

财政部长硬着头皮出来补锅，说1185亿只是“预估损失”，实际数字“可能更小”。话音未落，网友甩出一张洪水冲垮堤岸的航拍，配文“预算像海绵，挤一挤全是窟窿”，点赞又秒冲十万。

眼看火烧眉毛，小马科斯只能再砍一刀：把公共工程部负责防洪项目的副部长“请”去休假，理由是“配合调查”。可媒体一查，这位副部长正是罗穆亚德斯大学室友，当年一起混兄弟会，合照里还穿同一条条纹领带。

链条被越拉越长，像抽毛线，一扯就是一串。现在连地方政府都跟着慌，省长市长们连夜开会，自查近三年防汛采购，生怕明天醒来自己名字挂热搜。

有省长干脆直播拆堤，现场拿铁锤敲水泥块，锤子一落，石块碎成渣，镜头给到特写，里面一根钢筋都没有。省长在镜头前爆粗口：“这种玩意也敢叫防洪？糊弄鬼呢！” 弹幕瞬间刷疯，礼物像下雨。

首都区更是离谱，一段不到三公里的排洪渠，结算单上写着进口不锈钢闸门，实际却是刷漆铁皮，手一抠漆掉渣。记者把视频发到网上，点击量半小时破两百万，广告商都抢着贴片。

眼看民怨压不住，教会也出面。马尼拉红衣主教发公开信，呼吁信徒21号“和平表达”，还特地强调“带锅可以，别带棍子”。一句话把示威定性成“家庭野餐”，警方想拦都找不到借口。

军警内部开始分裂。基层警员在群里吐槽：上面让我们维稳，可我们自家村子也被淹，工资也被扣税，到底保谁？有人把制服外套反穿，故意不戴警号，暗示“今天我只是路人”。

小马科斯最担心的，是1986年“人民力量”那一幕重演。当年群众把EDSA大道堵成人海，军警倒戈，老马科斯连夜跑路夏威夷。如今社交时代，消息秒传，只要有一个营级单位动摇，蝴蝶效应瞬间放大。

总统府连夜给军区司令发加密短信：守住营地，不动就是立功。可司令回了个“👍”，再没下文，谁也猜不透是答应还是敷衍。

21号清晨，天色还没亮，马尼拉湾飘着细雨，街角已有人敲锅，声音像心跳，咚、咚、咚。小马科斯站在总统府窗前，看远处黑压压的人群，脸色比天色还暗。

“人民力量”会不会再来一次，没人打包票；能确定的是，锅声一响，钱包里的比索都在颤抖。下一个被扔出来挡枪的会是谁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