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斯塔纳竞技场确实是个漂亮地方，2009年耗资1.85亿美元建造的三万人体育场，顶棚能开合，在中亚这片算顶级场馆了。但威尔士主帅克雷格·贝尔萨眼下没心情欣赏建筑——他正盯着脚下那片绿得过分的人工草皮皱眉头。

“我们不习惯这玩意儿，平时根本不碰。说实在的，不懂为什么顶级国家队需要人造草坪。”贝尔萨这话直白。低级别联赛因经费问题用人工草可以理解，但世界杯预选赛？他摇了摇头。虽然国际足联给这块场地发了二星认证，符合国际比赛标准，但老派足球人总觉得差点意思。

贝尔萨担心球员身体损耗，天然草皮滑铲时能顺势卸力，人造草呢？磕上去就是硬碰硬。“脚踝和膝盖得遭罪，比赛当时可能没事，赛后恢复才要命。”他倒没把草皮当借口，毕竟威尔士今年三月份主场赢过哈萨克斯坦3比1，但那次是在卡迪夫城的天然草场上。

远征中亚本来就是个苦差事，飞了四千八百公里，时差拨快四小时，降落在个昼夜温差能差出二十度的地方。贝尔萨嘟囔着“要是去年这时候让我首战就碰上这行程，那可真是够呛”，但现在只能接受。世界杯预选赛就这德行，想去加拿大、墨西哥和美国参加2026世界杯？这种客场关必须过。

J组形势微妙，威尔士7分排第二，落后榜首的北马其顿1分，但比多赛两场的比利时多3分。每个积分都可能决定命运——小组头名直接晋级，第二还得打附加赛。贝尔萨嘴上说着“赢球就能掌握主动”，心里应该清楚这场要是栽在人工草皮上，回国怕是要被媒体念叨半年。

哈萨克斯坦队倒是熟悉这块场地，他们在这踢过不少俱乐部赛事和国际比赛，球速判断、反弹轨迹估计都门清。威尔士球员得快速适应，毕竟传球力度差一点就可能出界。贝尔萨说“有些球员其实还挺喜欢人造草”，但谁知道是不是自我安慰？

突然想起去年某支英超球队去俄罗斯踢人工草场，回来伤了三四个。足球界为这个吵过很多次，冰天雪地的地方坚持用天然草确实烧钱，但球员健康难道不该优先？国际足联总在搞平衡，既要推广足球到气候恶劣地区，又得维护比赛质量。

贝尔萨最后那段话实在：“我们知道会面对什么，这就是艰难的远征——但要想进军大赛就必须扛住。”威尔士球迷应该还记得前几天3比4输给比利时那场心痛经历，现在全队急需胜利稳住心态。人工草皮或许会影响技术发挥，但斗志总归是自己掌握的。

预报说明天阿斯塔纳气温不到十度，还刮风。贝尔萨裹紧大衣走进场馆，人工草在灯光下泛着不自然的亮绿色。他踩了两脚，眉头没松开。